暗夜将尽，黎明无光（209）
更文之前我们先说说好：我会连更七天，从今天开始，14号最后一天。但10号（后天）和13号我有考试，所以更文时间不稳定（其实别的日子也不稳定）所以建议小朋友们一觉睡醒再看文。
好啦，别的都抛开吧，出成绩前，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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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这天，摩多跟玉儿玩的很开心。准确的说，玉儿很开心，摩多嘛……很累，但痛并快乐着。
回了家一掏手机，却发现电话差点被打爆。本来跟他们几个通了气，说今天不会有什么大事，就关了机陪媳妇儿去了。谁承想，“惊喜”总是来的这么意料之外。摩多点开仔细一看，发现电话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吴皓龙。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还没找他算账自己送上门？这么急着投胎？
再一看还有一条信息：“明天上午十点清茗茶馆，有大事。”也是他发的。
‘神经病！’摩多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删掉了那条消息。他才不会去赴约呢，鬼知道这小子憋了什么坏。只是，比起吴皓龙突然犯病，摩多更关心他选的这个地方——“清茗茶馆”，这可是从前巴斯的地方：巴斯爱茶道，那种地方又安静，适合谈事情，所以F市就开了很多的茶楼。只是这种东西到底跟不上年轻人的审美，巴斯走后，该关的也就都关了。剩下几家要么是名气大的，要么就是这些正经人用来干不正经事儿的地方。
不过即便如此，摩多还是觉得吴皓龙跟他爹一样，干不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勾当。所以——滚。
想到巴斯，摩多又想起来个事儿，打开微信看了一眼自己被洗劫过的余额，还是闭着眼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给小娜，顺带脚告诉她她爸回来的事，问她要不要回来见见。他跟小娜还是有联系的……单方面。仅限于节日问候的红包，而且一般情况她还只是收钱连个谢字都没有，这个过河拆桥的劲儿，真是妥妥儿的遗传。
刚发出去，吴皓龙的电话又打过来。虽说玉儿还在浴室里应该听不见，但摩多还是选择出去接这个电话。
“这么有毅力？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趁着这大好的日子哄个女朋友到手，省得你天天闲得dàn疼两头作妖。”摩多没什么好气，毕竟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何况他还刚差点儿把海力布忽悠瘸了。
电话那头想好的开场白被他打断，听他先嘲讽了一通之后缓了口气跟他调笑：“哄你哄得到手吗？”反正只要这通电话通了，赢的就是他了，就算被这小子占占嘴上便宜又能怎么着？
“滚。”要是说别的，凭他这几年跟小海学的那些个套路到也够聊到他电话欠费，但是这个话题……摩多是真的烦别人跟他开这种玩笑，听见就想动手那种，也不知道为什么。
吴皓龙也是见好就收：“明天的事儿我可是把你通知到了，错过了好戏可别怪我。”
“你能有什么好事儿等我？坑人也不想个高明点儿的借口。”说着就要挂电话。
“不是我，是那两位大佬。”吴皓龙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知道，提到这俩其中任何一个摩多都不会挂。果然，对面一声诧异的“什么”后，他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哪配在那位教父大人的地盘上请你的客啊？明天十点，摩云天跟巴斯会在那儿见面，他两位碰面会聊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摩多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知道父亲回来，找巴斯是必然的，但不早不晚的这么突然一下告诉他，他倒是有点不知所措。对这场谈话的内容摩多当然是很感兴趣的，但在此之前他至少要确定一下这次谈话是否真实存在。这俩人该找谁问，他就算闭着眼也不会搞错的。
“喂，爸。 您明天有空吗？”
“有事儿？”摩云天答非所问。
“没什么大事儿，我这两天难得清闲，找您回忆回忆我那点儿美好的童年时光。”摩多随口扯着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淡定一些。这会子，他倒宁愿父亲明天有事儿，不然真跟他聊那个他能找块儿豆腐撞死。
“呵，”那头的摩云天让他逗乐了，“那你是不太巧，明天有人请我的客。改天吧，改天爸去找你。”摩云天倒是没有怀疑摩多这个扯得没边儿的谎话，反倒为儿子能跟他亲近感到开心。没办法，二十年不见，他怎么会有多清楚摩多的性子。
听父亲这么一说，摩多心里大概有了数：父亲刚回来，哪有什么当年的朋友会知道，还请他吃饭？
其实，按说知道了吴发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摩多是应该提醒一下那两位的。但又一想，这次他能知道下次也一样，而且就巴斯身边的安全性就是特种部队来了都未必有百分百弄死他的把握，何况就凭吴发现在应该也是不敢对他动手的。
那就奇了怪了：吴发掺和这事儿干什么？就为了给自己添堵？那他可真够脱裤子放屁的。
摩多头脑风暴开启，甚至脑补了一出吴发自己出面做局调开父亲就为了钓他鱼的戏码……还是脱裤子放屁。摩多有点佩服自己的脑洞——自打遇上吴发，他都快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又或者这混蛋要针对父亲做什么吗？也不至于啊，他俩虽然大概率认识，但也没听说有什么过节，不会兴师动众的来这么一手吧？
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或许真的是他脑子出问题了吧？明天去看看好了’，摩多自顾自地想。
看了一眼手机，小娜收了钱，但还是往常一样的没回消息。可能也是脑子一抽，摩多顺手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居然还通了：
“干嘛呢丫头？大过节的哥给你发红包你也不理我啊？”摩多随口抱怨一句。
小娜听得出他是玩笑，也就跟着他的话往下说：“您那点儿钱还指望我给你整个三跪九叩的礼再背段儿贯口才能领呗？”
“你也知道，你哥我经济困难，红包这东西就是个心意意思意思得了，你还真指望靠我发家是怎么着？”
“所以啊，为了我嫂子不误会你我就不给你回消息了呗。咱俩保持纯洁的金钱往来不好吗？”
瞧瞧这冠冕堂皇为你着想的借口！摩多心说你嫂子还能不知道你？但话未出口，他又发现了点儿别的：小娜近视，加上她那边光线有点暗，这会儿眼镜上正清清楚楚的反射着手机屏幕呢。“哟，你这跟我视频还跟谁聊天呢？‘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这可不像你啊，还‘傻憨憨’？这谁啊？你谈恋爱了？”“傻憨憨”这种备注一般不会给普通朋友吧，何况后面还有个爱心呢，他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娇羞小女生了？
“卧槽你怎么看见的？”小娜一把捂住手机屏幕，整个人懵逼中。
“你就当你哥我有超能力吧。”摩多心说就这点儿手段，你活到今天都算个奇迹。
小姑娘当然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嫌弃，挤了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道：“那你接着超去吧，我要睡了拜拜。”说罢就挂了电话。
“喂？！”这怎么都挂他电话？摩多郁闷了一下，回到房内，发现他媳妇儿还没从浴室出来——果然，他不该低估女人洗澡的时间。
吴皓龙没有给他假消息，这两位大佬确实已经约好了见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从那天摩云天给他打电话，巴斯就琢磨着约他见一面，是死是活给个痛快。
跟摩多一样，年下巴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慕辰的事多得多，但他不像摩多一样，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倒也不至于忙的连轴转。这不，得了空就给他这个曾经的兄弟去了电话：“喂，天，是我。”
“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来找我了？”知道他们一定要见面的，但耽搁的时间越长，摩云天反倒越发犹豫起来。从前他可以杀伐决断，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的缘由。
其实原因摩云天不是不清楚――牵扯到摩多，他总顾虑多些。何况，有些事情太久远，或许不说清楚会好些。
没等他想明白，巴斯那边继续说道：“明天见个面吧？在……”
“我没空。”怕什么来什么，摩云天下意识的一口回绝了。
“你会没空？”照他现在这样，难不成还有什么地球爆炸宇宙毁灭的事儿等着他？
“明天元宵，大好的日子我为什么要见你？我看我爸去。”
提起摩文，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巴斯顿了一会儿，冷笑一声道：“上坟去？”
又是沉默。
最终还是巴斯妥协：“那就后天吧。待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也没等摩云天答应就挂了电话。
也好吧。
摩云天想。有些事他们商量明白了再告诉摩多也不迟。
第二天，摩多还是醒的很早的――六点就醒了。本来想早些去茶馆看看能不能布置一下，但突然想到巴斯无论去到哪儿都是一群人提前几天安排过、当天提前检查、他进门之前还要再检查一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不是都说大清亡了吗？他看不尽然――这不还是皇帝驾到的气势吗。
所以，他应该是做不了什么准备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于是，摩多一仰头又栽进枕头里。再睡一个半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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